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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Devil and the Princess


苏葵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 母亲还在书房里工作。

她轻轻道了句“妈我回来了”,谢妍问她外面风景怎么样,苏葵含糊回答说不错。

总感觉身上还残留着安良指尖的温度, 太色气了。

她回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脱衣服之前,苏葵忍不住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清香, 就好像把脸埋进少年干净的卫衣领口。

呜呜, 我好变态。

小姑娘捂着脸冲进浴室。

大约深夜十点半, 书房明亮,安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打算把所有高考考察范围的背诵篇目默写一遍。

门铃忽然响了,音乐清脆悠扬。

少年倏地放下笔,却没有立时站起来。

苏葵五分钟前微信跟他说了晚安, 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

难道她

安良蓦地勾唇。

应该不至于吧,她妈妈还在呢。

嘶说不定呢?说不定就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呢?

感觉可能性不大,她脸皮那么薄。

哎安良, 老子不许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他终于站起来,迈着愉快的步伐往玄关走。

才走到客厅, 安良倏地停步。

对上安宜鬼鬼祟祟的眼神, 少年上扬的嘴角垮平了, 眼皮子耷拉下来,双手抱胸:

“没事按什么门铃?”

安宜习惯了他这副目无尊长的德性, 一双妩媚绰约的桃花眼此时却像雷达似的在房间内四处扫描:

“小苏葵不在啊?”

“早走了。”

“噢。”

安宜的声音听起来像松了口气,很快又恢复平素的不正经,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安良站在她面前,十八岁的少年已然比姐姐高了一整个头。年纪相差将近十岁的两人眉眼乍一眼看上去并不相似,可若是细细端详, 眼角眉梢、鼻梁轮廓等等简直如出一辙。

少年后撤两步,仰坐进沙发,表情淡淡的:

“你不是说要嗨到凌晨再回来吗?”

安宜坐到他身边,细长的一条腿翘起,脚尖顶着酒店棉拖上上下下,开口说话时嗓音有些犹疑:

“年纪大了,嗨不动咯。”

她此刻内心波涛汹涌此起彼伏九曲十八弯,通通化作唇边的一声喟叹:

“唉~”

今天晚饭后,安良催她赶紧出门和她的狐朋狗友聚会的时候,安宜心底还挺乐呵,心想孩子长大了独立了开始搞一些非礼勿视家长不能参加的男女活动了,甚至有点期待小良子今晚英勇的表现。

然而,当她在五光十色的酒池肉林里动次打次本该激情澎湃的时候,她却每隔十分钟就要抬手看一眼时间。

七点半了八点了八点半了九点了

耳边充斥着dj嘶哑的“put your hands up”和“全场动作必须跟我整齐划一”高喊,安宜终于put her hands down,两手分开热舞的人群,抿着唇离开酒吧。

小苏葵还没成年呢。

这一刻,身为家长的自觉超越了一切。

酒店客厅的灯光不甚明朗,安良却从安宜脸上那便秘般纠结的表情中分析出了她的心路历程。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嗓音仍旧是淡定的,甚至有一些无语:

“我看起来那么饥渴吗?”

安宜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目光很复杂,薄唇轻启时语气却很轻快:

“我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但是你胆子太大了,小苏葵又真的很可爱,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可能”

“行了行了。”

安良及时打断她,冷白色的俊脸染上一层奇异颜色,

“我要学习了,您请回吧。”

安宜抬手往书房方向挥了挥:“我就坐这,你滚蛋吧。”

安良滚蛋后,安宜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腿,脚踝纤细瘦削,随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背景音乐轻轻晃动。

年轻真好啊。

老大姐长长伸了个懒腰。

高考前最后三个月,无论自招在握心态沉稳

的年级学神,还是成绩起起伏伏心情紧张的小菜鸡,生活都是一样的刻苦和平静。

高三这筒掉在地上向前疯滚怎么也抓不住的卫生纸筒,终于滚到了尽头。

为期两天的高考结束了。

当天晚上,已经退宿的保送生方禾悄悄溜进女生宿舍,和苏葵挤在狭窄的一米小床板上聊了一夜。

苏葵脸埋在她肩窝里,哭得眼睛都肿了。

太激动了,同时也太舍不得。

绷了三年的那根弦突然间松弛下来,巨大的无所适从感几乎将所有人推向或疯狂发泄或极致感伤的两种极端。

方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抹了把眼泪。

她不知道苏葵是怎么想的,但方禾心中认定,这三年绝对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日子。未来或许还有更多值得期待的事,但所有珍贵的感情和笑容,都源于这段时间、这所学校、这些朋友们对她造成的改变。

翌日,毕业生离校倒数第二天,晚自习时间。

球场观众台后面的小操场几乎被毕业生占满了。

朋友们围坐一圈,边吃外卖边玩狼人杀。

苏葵作为这一轮的丘比特,在天黑请闭眼的阶段,憋着坏笑让上帝在崔云凯肩膀拍一下,然后又在方禾的肩膀拍一下。

苏葵闭眼后,两人睁眼看到对方,一时间立刻自鲨殉情的心思都有了。

晚自习第三节课上课的铃声猝然响起。毕业生们听到上课铃,脑瓜子还是忍不住嗡嗡一下,神情瞬间紧张,然后很快又放松下来。

安良牵着苏葵的手走上体育馆漆黑的台阶,忍不住回头问她:

“你是属蛇的吗,手这么滑?”

捏一会儿就溜走,抓紧了还会溜走。

苏葵扁嘴:“人家本来就属蛇。”

安良干脆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把人往体育馆里拽。

简直难以置信,他们上一次认真的接吻已经是将近三个月前,在北京的酒店套房里。

为了稳住彼此的心神认真对付高考,就连平常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苏葵也会主动坐在安良的对面。图

书馆自习桌很宽,两人虽然面对面坐,却离得很远。以前坐他旁边的时候,手动不动就被他牵住藏在桌底下,难免又要小鹿乱撞好一会儿。

安良感觉自己快憋疯了。

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安良曾经思考过自己高考完最想做的事情。

睡他个三天三夜,从早到晚踢一整周球,然后刷爆他爸的银行卡全世界各地吃一圈过去。

而现在

他想牵牵小手,想亲亲小嘴,想搂搂小腰,还想

迫切到心脏和脑袋快要炸开。

拉着苏葵走进体育馆侧门时,安良看到一对同样牵着手走入体育馆的小情侣,女生低着头,男生正在四处张望。

他心底蓦地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已经特意避开了学校后山、球场旁边的小树林,以及食堂三楼著名的情人角和情人角外面食堂阿姨晒衣服的黑黢黢的小亭子。

体育馆原来也这么火吗?

小姑娘扭了扭被他禁锢的手腕:

“你要去哪啊?”

安良一言不发,带着她转进东南角的楼梯,拾阶而上来到人迹罕至的体育馆二楼观众席。

这是他提前两个月就物色好的高考后最佳约会地点。

乍一眼看去,橘红色的观众席座椅整齐排列,空空荡荡的,匿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

然而,校队老队长安良同学犀利的眼神还是抓住了唯一一点异样。

最后一排最角落的座椅上虽然没有人,但那橘红色的小塑料板分明震颤了一下,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轻轻的哼哼声,伴随着几不可查的衣料摩擦沙沙声。

安良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他的约会宝地被人抢先占领了。

而且这位大哥显然比他更有经验,安良一开始只打算坐在座椅上,没想过原来还可以两个人躲在座椅后面的地上。

小公主五感不如他发达,没有发现外人的存在。

但她已经敏感地猜测到安良为什么拽着她来这么个黑摸摸的地方了。

还来不及紧张害羞跺脚使出小

粉拳,手腕忽然再次被拽起,身前的少年背影英挺高大,突然拉着她原路返回。

大魔王难得表露出失败的情绪:

“我太菜了。”

小公主不明所以:“怎么了?”

大魔王直言直语:“今晚的学校里还能找到一个既黑暗又没人还可以亲亲抱抱的地方吗?”

小公主:

小公主心跳如雷,有点想挣开他的手,但是想到今天是高中生涯最后一个夜晚,不免产生心软又难舍难分的情愫:

“我知道一个。”

大魔王:“哪儿?”

小公主伸出白皙的食指指了指天:“体育馆楼上好像有很多活动室。”

大魔王叹气:“晚自习前都会锁门的。”

小公主红着脸:“你忘了?我们相声社社团活动室的锁以前是坏的,我前年找人来修之后,除了给管理员老师两把钥匙,我自己还留了一把。”

管理员老师的两把钥匙,一把在管理室,一把交给社团负责人。苏葵升高三社长换届的时候,她把属于社长的那把钥匙交给金一辰,而自己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把作为纪念。

大魔王低下头:“钥匙你带在身上了?”

小公主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我我的钥匙串放在书包里,都是随身携带的。”

大魔王:“你平常又用不到,该不会是特意带的吧?”

小公主:“才没有!”

来到走过千百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楼梯间,少女细嫩的小手被抓得紧紧的,掌心相贴的地方滚烫烫。

炙热的温度沿着手掌手臂一路烧到耳后根,苏葵脑袋一片空白,樱桃似的小嘴仍旧叭叭个不停:

“才不是特意带的呢。本来就一直放在书包里。又不重。高考那天我也带着的”

安良用钥匙打开熟悉的那道门,牵着她走进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小姑娘还想再叭叭两句,活动室的门突然在身后关上了,啪嗒一声,清澈又响亮。

开关就在门边的

墙上,安良刚才开门的时候习惯性伸手去够,但是手抬到半空中又放下了。

活动室里很黑,朝南的两扇窗户没有窗帘,能透进来一些环校路路灯淡淡的光。

那光线昏暗得紧,充其量就只能让人看到对面物件的轮廓,比如此时眼前的安大校草,轮廓线条利落又流畅,宽肩窄腰很挺拔,精致帅气的五官却分辨不清。

苏葵不自觉往后撤了一步,腰后几乎瞬间环过来一只坚硬的手臂。

相声社活动室原本是没有干净桌子的,苏葵自费买了几张,金属质地,比教学楼里的还高级。

她此刻被人抱起来坐在桌子上,尽管夏日炎炎,屁股接触到冰凉的桌面时,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往前缩了缩。

安良的眼睛此刻还没有完全闭上,深黑色的眸半阖着,视线焦点落在女孩浓密卷翘宛如蝶翼的长睫上。

那睫毛随着呼吸及亲吻的动作上下扑扇,起伏很细微,却撩人得紧。

安良一只手忍不住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少女仰头承受他更深一步的索取。

少年滚烫的舌尖从苏葵后槽牙面上滑过,唇舌缠绕,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左手用力攥紧安良白色t恤的衣领,指背触碰到他灼热的胸膛肌肤,像被烫伤那样往回缩去。

这只小手像猫爪似的时不时在他胸口挠一下,安良背肌绷直了,不由分说拽下了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连同另一只细白的手臂,调/教似的将两只小细胳膊环在自己后颈。

他离开女孩娇嫩欲滴的唇一瞬,低哑的嗓音连同胸腔都在震颤:

“抱紧了。”

话音未落,又吻了上去。

山洪般席卷而来的雄性荷尔蒙再一次将苏葵淹没。她只感觉自己鼻腔和肺腑中统统灌满了这个男人的味道,干净清冽的皂香,倾略性极强的异性气息,烫得像火舌,同时又甘醇诱人如同萃了迷迭香的美酒。

小姑娘今天没有穿校服,身上是一件雪纺质地、领口系有蝴蝶结的泡泡袖衬衫,衬衫下摆别进牛仔裤裤头里,浅蓝色的贴身牛仔裤勾勒出笔直又漂亮的腿型,脚上一双简单

的浅色帆布鞋,小巧瘦削的脚踝露出来,在暗夜中呈现润泽如珍珠的莹白色。

她胸口的系带蝴蝶结早已经蹭开了,浅粉色的丝带垂下,两片细窄的、形状好看的锁骨展露无疑,锁骨上仿佛抹了高光似的,亮白色,衬得两个锁骨窝幽深又暧昧。

衣衫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良从裤头里抽出来了,男生滚烫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上少女腰窝细滑的肌肤,苏葵整个人狠狠颤了颤,紧张地一脚踹上安良膝盖。

安良稍微松开她,脸上完全没有被揍后惊讶的反应。

他的眼神幽深得像一片海,深海中仿佛还闪有火光。

苏葵现在才意识到,大魔王原来不仅仅是一个外号。安良现在的眼神,真像魔王上了身,眼里有直白的邪恶,他是真的要吃人了。

衣服被撩开了,嘴巴再次被啃住,小姑娘眼角沁出泪花。

呜呜呜,明明前几天还在高考冲刺,一起自习的时候他连她的手都不牵。

结果这双手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在她身上到处点火,烧了一片又一片皮肤,片甲不留。

苏葵双手还缠绕在安良脖子后面,几根手指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拔,仿佛这样这张又帅又讨厌的脸就能离自己绯红的脸颊和脖颈远一点。

小公主真的被欺负狠了,呜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安良听见她的呜咽终于抬起脸,两片不复清冷的薄唇吻掉女孩眼角的泪花。

他其实觉得自己还没有欺负到位。

这才到哪儿啊,今天可是高考后普天同庆大解放的日子,就应该放肆狂欢才对。

当然最后的防线是不能破的,苏葵年纪小不说,他也不可能直接在这没条件没装备的鬼地方发挥。

但是现在,他真的有点食髓知味控制不住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往同一个地方,有点难受,更多的是饥饿。

苏葵见他终于停下,紧张害羞到极点的心情稍有放松。

她渐渐收紧环在安良颈后的双臂,小心翼翼地尝试抱住他。

自然垂在桌边的两条腿也凑近了些,她以

为只要自己抱紧一点大魔王就不会那么频繁地捣乱了,而她害羞到极点的脸也能藏起来然后,她感觉到有什么硬邦邦的隔着衣物蹭在了腿上。

小姑娘一张脸差点胀气爆炸,她紧紧咬住下唇,破罐子破摔般垫高屁股离开桌面,双腿勾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安良身上。

这样安良为了防止她滑下去,两只手不得已都要伸到她身后抱住她,身体虽然紧贴着,但他动作受限,就不能乱来了。

安良忽然在苏葵耳边吹气似的哼了一句:

“你猴急什么?”

苏葵:???

小姑娘的声音嫩得能掐出水来,还要故作凶神恶煞:

“不许胡说!”

“那你扑上来干什么?”

“我我就喜欢这样。”

安良两手垫在她屁股下面,把她整个人往上送了送,眼神漆黑:

“这个姿势确实不错。”

“你”

两人突然同时噤声。

夜里的体育馆三楼十分寂静,就连不远处操场上的欢声笑语,稍远些的柏油马路上车轱辘滚过地面的震音,仿佛都被隔绝在小小的活动室外面,像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声音。

然而,他们无比熟悉的这间活动室门板后面,连接着廊道和楼梯口的小径上传来一阵窸窣脚步。

足音很轻,显然还未走近。

但是听声音频率,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不仅仅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办法,毕业了就是想写点色气的qaq

(锁车门ing)

这篇文本质还是沙雕校园文来着(苍白的解释(抽根烟缓缓(作者变质了搞不出沙雕了

我们良良虽然是个lsp,但还是很尊重公主殿下的,只要小公主不开心他马上就会停下……

(然后因为刹车刹太多死于内出血,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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