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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拆招


玉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疾风骤雨的那一巴掌,怎么就被面前这个不起眼的丫头给一把挡住了?

这丫头看着又瘦又小,力气却大得惊人!自己的手被她抓着,竟似被铁钳子钳住一般,丝毫动腾不得。

今日这事,原本计划得挺好,虽然这个局粗糙点儿,可用的却是一力降十会的法子,重在“快”“狠”二字。只先作不知对面是谁,用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打了再说。

等对方反应过来时,这脸也已经打完了。且又确实冲撞了当朝的淑妃娘娘,就算那太安郡主再委屈不甘,却也无从追究,只能认下这一巴掌。

想的倒是好好的,可谁知实际动起手来竟出了差错。先是太安郡主不知怎么的就躲过了娘娘那一撞。后又不知怎么的娘娘竟就撞上了个丫鬟。最后自己更是莫名其妙地被这个丫头擒住了手腕。

玉锁此时由于太过震惊意外,一时间任人擒着自己的手腕,竟不知说些什么。她瞪眼看着那丫头,那丫头也瞪眼看着她,两下里就这么僵在原地。

要说敏毓此时也是满心茫然。自己走的好好的,忽就有人撞她。还未等看清撞她的人是谁,竟就听见掌风过耳,一个巴掌挥了过来。

出于练武之人的本能,她瞬间便擒住了打人的那只手。可当她看到灼华身后跟着的宫人随从,“呼啦啦”跪倒一地,口称“淑妃娘娘”。又见对面那队人众星捧月乱成一团。敏毓觉得自己大概是闯祸了。

于是她举着玉锁的那只巴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可怜巴巴地回头去看灼华和三姑。

灼华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三姑一眼。

三姑知机,上前一步朝谢淑妃深福一礼:“奴婢尚仪局司赞徐三瑛给淑妃娘娘请安。今日我等随太安郡主去坤泽宫给请安,不想竟在此偶遇娘娘。

“适才这个丫头冲撞娘娘实属无意,请娘娘恕罪。娘娘自是胸怀宽广,不会与这等小丫头计较。”

说着三姑声音一沉,冲着敏毓道:“还不快谢谢淑妃娘娘的不责之恩!赶紧回来伺候!”

敏毓这时方才如梦方醒,忙放开玉锁,匆匆福了一礼,道了句,“谢娘娘大度。”然后便欲退回到灼华身后。

“慢着!“此时谢淑妃已被众人仔细扶了起来,又有两个小宫娥上前殷勤地为她掸着尘土整理钗环。

谢淑妃伸手挥开众人,抬起下巴睨视着对面的灼华,傲然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太安郡主!玉锁……”

“是,娘娘。”玉锁一听主子发话了,立时恢复了先前的气势,双眼一立,开口冷笑道:

“此乃当朝的淑妃娘娘。既是太安郡主,自是应该知道规矩,却为何见到娘娘竟不跪拜?

“素来听闻太安郡主极重规矩,又爱讲究尊卑礼法,难道不知这君臣之礼?娘娘是皇家的妃子,自然是君,郡主为臣,理应跪拜才是。”

灼华听后微微一笑,却未说话,只伸手招了敏毓来到身边儿,笑着左右检视了一番,似是怕她吓着一般。见她无恙,方才拍了拍她的手背放下心来。全程未施舍一个眼神给那谢淑妃,更别说做足了气势叫嚣的玉锁。

“娘娘……这……”玉锁倒底没经过事儿,刚刚的气势也不过全靠硬撑。此时被灼华晾在一边,顿时就无措起来。

三姑见此微微一笑,再开口时声音里平添了几丝威严:“奴婢出自尚仪局,这国礼家法的规矩自是比常人知道的多一些。

“若论国礼,淑妃娘娘虽是皇妃,但却位居三品,且太后、皇上也未有旨意给淑妃娘娘‘凡公主王妃命妇俱见其行礼’的殊荣。

“太安郡主亦是国戚,又被太后、皇上破例提封为一品。如此说来这上下尊卑……”

三姑又是一笑:“却不那么好论!若论家礼,太安郡主乃镇国大长公主之女,是当今皇上的表妹,与淑妃娘娘……也算是平辈。依奴婢看来,若是依家礼相互以平辈礼相见倒也不是不可。

“可若真谈起国礼来,却是既无成例亦无旨意。想来,是淑妃娘娘自己记错了……”

三姑说完笑而不语。她的意思很明白,现下你即便是皇妃真占个君字,可太安郡主的品级比你高,出身比你高,细究起来,两方不过行个小礼节便罢了。若说跪拜,那绝对是你在发梦。

玉锁素无急智,又是近两年才提拔到谢芳菲身边伺候,没经过什么历练,三姑的一席话顿时说得她哑口无言,又找不出破绽,只能回头去看自家主子。

谢芳菲心中一叹,不由得有些想念那已经去了的玉梳。若玉梳还在,现下早已拿出了无数个主意,更不会用自己操心,就已便宜行事了。

这玉锁平日里倒也算机灵,可真到了要紧的时候,却是个怯场靠不住的。

谢芳菲无法,只得暗暗朝玉锁使了个眼色,又瞥了眼刚刚撞她的那个丫头。玉锁这方才明白过来,赶紧又高声说道:

“这国礼家法见不见礼的事暂且不论。只说刚刚,那眼睛里没有主子娘娘的贱婢,竟敢冲撞娘娘玉体!要知道娘娘可是金尊玉贵之躯,又身负绵延皇家子嗣之大责。

“贱婢这样冲撞,若万一损了娘娘的玉体,乃至妨碍了皇家子嗣,这责任谁能担待得起?这样的贱婢真是应该拖出去打死才对……”

“欸,既是太安郡主的丫鬟,怎可拖出去打死?”玉锁的话未说完,谢淑妃便笑盈盈地接口涚道,眼波流转,转头去看灼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出了个飞扬跋扈之状。

“太安郡主极重规矩,自是不会包庇自己的婢女。前儿不还因为‘规矩’二字打了我那胞妺吗?今日也必不会因为徇私而坏了这‘规矩’二字。丁司正,请你说说这冲撞皇妃以下犯上应该如何论处?”

谢淑妃话音一落,就见从宫人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官,身穿六品司正服色,低头恭手,甚是恭谨。三姑仔细看了看,却并不认得,想是近几年宫里新提上来的。

那丁司正先是对两面都拜了拜,然后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尚宫局中专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罚的丁玲儿。回娘娘的话,宫中冲撞皇妃以下犯上者,按规矩应该交由宫正司杖责三十。”

说完那丁司正便重新退回人群之中。今日之事本就与她无关,不过是奉太后之命过来给谢淑妃撑撑场子罢了。因此她一开始便隐形匿迹,尽量降低存在感。

太安郡主是太后召进宫来的客人,且宫外又有一堆人盯着,便是教训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司正出手。由着谢淑妃的人去冲锋陷阵才是。

太后身边的月姑姑和她们这些女官一向交好,这样难得的提点她自是会牢记在心,且感激不尽。

“杖责三十也太过了,不如就跪在这里,着人来赏她二十个嘴巴吧。郡主,您说呢?”

谢淑妃此话一出,敏毓便懵了。她转头去看那张狂的谢淑妃,见她正冷笑连连盯着自己。又去看向三姑,见她正皱着眉头似在急速的想着对策。她又去看了看灼华,却见灼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

敏毓低下了头,心里默默合计起来。此事如若郡主一力挡下,倒是可以保她万全,她也知道郡主定会一力护她。

可护她之后呢?那谢淑妃刚刚也说,她是明着为了前几日谢菁菁之事报仇的。如若郡主护了自己,那前两日谢菁菁之事,郡主岂不是自打脸面?

这两日京中的势头已被她们炒热。如若出了此事,有心人自会去说郡主“说一套做一套”,对别人满口规矩礼仪,对自己人却放纵偏袒。这不仅损了郡主的名声,更把现下这大好形势拱手让人,那以后再行事可就要被动许多。

敏毓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下一横,迈步就要走出去跪地受罚,不想却被灼华一把拽住。

随后便听灼华轻声说道:“淑妃娘娘说的不错。太安在此谢过娘娘大度。对了,前两日送到淑芳苑中的礼物娘娘可曾收到?不知可还满意?”

刚刚到现在,这是太安郡主第一次开口?谢芳菲不禁心中得意。太安郡主一开口便是和自己来套近乎,可见她已是无计可施。

心中得意,脸上自然就带了出来。谢芳菲的笑容里透着三分不耐烦,扬声说道:“已经收到了。郡主太客气了,这翠福楼的首饰一向价值不菲,让你破费了。

“不过情义归情义,规矩是规矩。今天的事,却不能为了情义坏了规矩不是?玉锁,就在这儿赏那丫头二十巴掌吧。”

玉锁刚想福礼称诺,却听太安郡主继续温声细语道:“当日给各宫送去礼物时,太忙乱了,竟出了差错。原还有一个物件是要一起送到淑芳苑的,谁想竟落下了。倒不值什么,不过贵在是一件老物件……”

说着,灼华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支并蒂莲的翠玉发簪来。那翠玉通体碧绿,竟无一丝杂质,像一汪清水一般。一看便是件老物,就是作那小康人家的传家宝也是使得的。

那簪子一亮,谢芳菲立时瞳孔猛缩,脸色煞白。她忍不住伸手揪住胸口的衣服,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已被人硬生生给掐断了。

灼华笑盈盈地将簪子递给了三姑。三姑双手托起,举在眉前恭恭敬敬地送到谢芳菲面前。

看着被送到眼前的簪子,谢芳菲一时间心里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分明是睹物思人,却又觉得往事不堪回首,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呵……倒是,倒是一块好玉。”

周围还有一堆宫女太监看着呢,谢芳菲只能勉强笑着敷衍一句,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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