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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20


春节快到的时候, 韩爷爷从别人那里得知,有一批知识分子被准许回家了。

准许回家和平反还是有区别的,前者只能在家里待着, 后者可以得到全社会的同情和补偿,但不管是哪一种,能回来就好, 能回来, 就说明好日子离他们不远了。

韩爷爷自从知道了这件事, 就让人一直关注着青竹村那边,刚听说邓国元等人回来, 韩爷爷就让韩生义和林秘书一起去火车站接他们了。

人走茶凉, 离开了首都这个城市那么多年, 再次回来的时候,家人不知道情况,朋友知道却不敢靠的太近,最后, 还是只有当初一起下放的老朋友们, 还记得他们几个。

楚酒酒和楚绍最近都在军区,就只有韩生义一个人过去了,邓国元和方为平还是那个样子, 只有肖宁,头上多了一些白发。

重新踏上首都的土地, 肖宁在火车站就跪地痛哭了起来, 大家都在劝她, 劝了好半天,她才终于站了起来。韩生义本来是要把他们三个都带回韩家的,韩奶奶做了一桌子菜, 要给他们接风洗尘,但是肖宁惦记着自己的父母和女儿,她没心思去别人家吃饭,最后,就只有孤家寡人的方为平跟着韩生义回来了。

同样是回到故土,方为平没有肖宁和邓国元那么激动,他挺淡定的,也就是在没看到他的得意弟子楚酒酒以后,才叹了一口气。

后来得知他的得意弟子不仅没有深入的学习文学,反而投入了历史学的怀抱,更是气的第三碗饭都吃不下了。

……

饭桌上,就他们韩家三口人和方为平坐在一起,韩爷爷问青竹村那些人的近况。

“你们三个回来了,那老宋呢,怎么没看到他?”

方为平一边扒拉米饭,一边解释:“宋叔去年十二月就被人接走了,跟你们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也是好多兵过来。”

听到这话,韩爷爷和韩奶奶不禁对视一眼。

能出动解放军,说明宋朝信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但是韩爷爷在官场混了这么长时

间,从没听过宋朝信这个名字,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问题,韩爷爷已经被困扰好久了,他不知道,韩奶奶也不知道,本以为方为平跟他住一个屋子,应该是清楚的,可是问了才发现,他跟他们老两口子一样,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就有意思了。

原来他们一起住了好几年的牛棚,连对方是做什么的,都没打探出来过。

看他吃的这么急,韩奶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那小方啊,你这次回来,住在哪?我听肖宁说,你以前都是住在学校宿舍的,现在……学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你想好去哪落脚没有?”

方为平茫然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去我哥家里借住几天吧,等找到房子了,我再搬。”

韩爷爷又问:“你跟你哥关系挺好的?”

方为平点点头,“我哥和我嫂子也是老师,当初我下放,我哥还想掏钱把我捞出来,就是没成功。”

一听这话,大家心里就有数了,亲兄弟,就算离开了很多年,感情基础还是在那里摆着呢,应该不会有问题。

话虽如此,韩奶奶还是说了一句:“如果有困难,你就来找老韩,别的也许帮不了,但给你找个房子暂住,还是没问题的。”

方为平点点头,就没再多说。

韩生义在方为平对面,看爷爷奶奶问完了,他才问起来:“村里的大家伙,都过得怎么样?”

方为平:“不知道。”

“那村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方为平:“不知道。”

“……”

“最近发生的大事,方老师,您总知道一两件吧?”

这回,方为平没再回答不知道,他想了想,找出两件听说了,却不清楚到底算不算大事的事情。

“嗯……大队长带人在村里建了几个锅炉房,但他是偷偷摸摸的建,建好了要干什么,我就没听说了。”

韩家三口:“……”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锅炉房,那是提供动力的地方,大队长这人,公义的很,他做什么,

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两年没再见到青竹村的人了,韩奶奶还真是有一点怀念,不过,要是让她回去,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韩奶奶问:“还有呢?今年地里收成好不好?”

“还行,夏天雨水太多,粮食歉收了一部分,”方为平说道:“镇上还不给减公粮,后来是李艳同志到镇上据理力争,才让大家分到了更多的粮食。”

李艳这个名字,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过了。

被陈三柱利用以后,李艳绝口不提回城、出村的事情,韩家和楚家还待在青竹村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无比低调,每天就是闷头干活,村里有人对她改观,有人却还是很讨厌她,而李艳通通不在乎,还真有了几分活的通透的模样。

本以为她就要这么默默无闻下去了,没想到,在他们离开青竹村以后,李艳竟然都开始为村民着想和办事了。

真是……真是女大十八变。

这个形容词不太贴切,不过短时间内,韩奶奶也想不到其他更符合李艳情况的形容词了。

……

方为平吃完饭,就跟韩家人告辞了,韩生义又把他送到了他的哥哥家,亲眼看到他们兄弟两个激动的见面相拥,韩生义才回到了自己家。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韩爷爷和韩奶奶都在客厅,韩生义也没避着他们,坐在茶几旁边,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聂白家里的号码。

军区接电话麻烦,得经过好几道手,终于,刘语珍接了起来,一听是韩生义,都不等韩生义接下来说什么,她扭头就朝院子外的楚酒酒喊。

“酒酒!生义的电话!”

韩生义:“……”

数月不见,刘语珍的嗓门越发直冲云霄了。

楚酒酒正在跟二宝跳绳玩,没有游戏的年代,楚酒酒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可以研究出这么多跳绳的花样了,全是闲的。

她平时会跑步,二宝也会跑步,本来楚酒酒觉得自己够灵活,应该能把二宝赢过去,但是她在聂家住了两天,没一次能赢的过二宝的。

别说赢

了,就是把比分拉到同一层次,都不可能。

听到刘语珍的喊声,楚酒酒紧急刹车,她把绳子扔给二宝,然后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

从刘语珍手里接过电话,楚酒酒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喂,生义哥,怎么啦。”

韩生义听着她明显异常的呼吸节奏,他顿了顿,“你又跟二宝比跳绳了?”

楚酒酒累得慌,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旁边的刘语珍看见,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在下面给她塞了一个软垫。

“嗯,”楚酒酒一边抬高身子,一边回答:“比不过,怎么比都不过,唉,我看我只能认清现实了。”

韩生义:“昨天七连败的时候,你就该认清现实了。”

楚酒酒:“……”

她不说话了,这边的韩生义还在说:“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跳,多冷啊,你穿外套没有?”

昨天他就提过这个问题,被当场抓包,足足训了她三分钟,想起昨天挨训,楚酒酒不高兴的握着听筒,“当然穿了,我又不是没记性。”

韩生义轻笑一声,“我知道,你的记性都是选择性起作用的。”

楚酒酒:“再埋汰我,我就不理你了。”

韩生义一秒改口,“我错了。”

过于爽快,以至于楚酒酒一点都没有赢家的快感。

韩奶奶听到韩生义说出这三个字,不禁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了韩生义的身上。

现在是深冬,天气特别冷,屋里还好,但是也要穿着毛衣,韩生义刚才进来的时候,把外衣脱了,现在上身就是一件韩奶奶亲手织的棕色毛衣,还有楚酒酒给他织的撞色围巾。

楚酒酒的手艺是一年比一年好了,织围巾,已经成了每年入冬后她的必修课,每年的颜色不一样,花纹也不一样,今年楚酒酒不知道从哪学到了新本事,还在围巾上织出了不同颜色的格子。

一条长围巾,被她用蓝灰黑白四种毛线,一对正方形一对正方形的往下织,最后的收口上,还编了一排穗子,楚酒酒说,这是外国流行的一种花色,叫什么…

…八宝大牌色。

韩奶奶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也想不明白,八宝粥怎么还能跟蓝灰扯上关系,但不可否认,这条围巾真的挺好看。

楚绍从军区回来,看见的时候还找楚酒酒要,但是楚酒酒瞥了他一眼,说这是韩生义专属围巾,如果他想要,要么自己织,要么让别人帮他织。

就是再笨,听到这话,也应该察觉到一点东西了。楚绍知道她这是暗示自己,去找温秀薇要,本来他还有些不确定楚酒酒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他不用再怀疑了。

目前他们的状态就是,楚绍知道楚酒酒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和温秀薇的事了,但是他们装作不知道。而楚酒酒他们也知道楚绍知道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和温秀薇的事了,他们同样装作不知道。

……

幸好这不是电视剧,没有多少戏剧的情节,不然再套娃几次,连当事人自己都要蒙圈。

按理说再瞒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可是,他们找不到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合适的时机,再加上,现在这样的氛围,大家都觉得挺舒服的,就没人愿意做第一个把事情摆在明面上的那个人。

以至于可怜的韩奶奶,到现在还是被众人蒙在鼓里。

她不知道那边的两人已经私底下好上了,她的注意力,还都在自己的亲孙子身上。

韩生义把肖宁他们都已经回来的事情告诉楚酒酒,还把方为平说的那些事,也跟她复述了一遍,楚酒酒听的惊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抱着电话足足说了半个钟头。

要是这样打电话的人是二宝,刘语珍早就开始训她了,但这是楚酒酒,刘语珍不好意思说她,就只能看着自己家的通信费飞速上涨。

涨的再多,一个月也就是几块钱,聂白出得起,刘语珍知道这一点,但她这人,是很典型的妈妈形象,为人厚道,生活节俭,碰上一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楚酒酒,她是既觉得稀罕,又觉得心痛。

楚酒酒一聊起来就没完,所以每一次,都是韩生义看着时间,到点了就制止

她,告诉她,该睡觉了,洗个澡,关门关窗,洗完就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晚上别着凉。

韩奶奶离得远,她听不见那头的楚酒酒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韩生义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去睡吧,等你回来就带你去。”

又说了几句,然后韩生义才把听筒放下,站起身来,他对韩爷爷和韩奶奶说:“爷爷奶奶,我上楼了。”

韩爷爷眼睛黏在报纸上,他点点头,“去吧去吧,早点睡,别熬夜啊。”

韩生义:“我知道,您放心。”

说完,他又对韩奶奶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走上了楼梯。

韩奶奶目送他上去,等听到关门声,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离韩爷爷最近的位置,她坐下来。

胳膊撑着扶手,韩奶奶问韩爷爷:“老韩,你有没有发现,生义对酒酒管的越来越多了。”

韩爷爷头也不抬,过了两秒,才神游天外的回答了一句:“留着吧,明天早上我再吃。”

韩奶奶:“……”

哗啦一下,韩奶奶抢过韩爷爷手里的报纸,后者吓了一大跳,表情相当无辜,“怎么了?”

韩奶奶顿时有种不想再理他的冲动,但不理他,她这事,也没法跟别人说了。

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韩奶奶阴恻恻的看着韩爷爷,大有他要是再听错,就把他耳朵割下来酱了吃的意思。

韩爷爷:“……有吗,他们几个关系一直都挺好的,我看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韩奶奶:“你俩眼睛长着是用来当摆设的么。”

韩爷爷:“……”

韩奶奶继续说:“天天就知道忙外面,家里你也不看看,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现在咱们家,是楚绍和秀薇关系更好,自从酒酒大了,楚绍就不怎么管她了,除非涉及到安全和原则问题。可生义呢,跟楚绍反着来,我看他现在是一年比一年管的宽,酒酒没跟他翻脸,也算是好脾气。”

见韩奶奶说的这么认真,韩爷爷忍不

住回忆了一下,好像……好像是这样,以前确实变化不大,也就是去年开始吧,韩生义除了上班就是盯着楚酒酒,对她的照顾,比楚立强都细致了。

这么一想,韩爷爷也觉得奇怪起来,韩生义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小时候楚酒酒黏着他,就是因为他特别随和,只听不说,是特别好的倾听者,可现在倾听者变成了管理者,楚酒酒自己还没意识到,因为她习惯和韩生义在一起了,等她意识到,估计要在家里掀起一场个人性质的觉醒运动。

……

想到这,韩爷爷又佛了。

他害了一声,“管他们呢,大不了就是闹两天,生义现在上班了,接触的人出现了变化,性格上出现一点变化也是正常的,没事,孩子嘛,闹一闹多正常,你也别想太多了,这算什么啊。”

韩奶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她跟韩爷爷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一样,韩爷爷的关注点在楚酒酒会不会生气上,而韩奶奶关注的重点,是韩生义怎么突然转性了。自己的孙子自己知道,韩生义这人啊,他长得像他爸,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他一点没遗传到他爸温润善良的性格,反而是遗传阮梦茹多一点。

她恨阮梦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心计真他娘的深,而且特别能忍,在她举报之前,韩奶奶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对自己家是这么的无情无义,对她的丈夫和儿子,更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她能装,韩生义也特别能装,她为达目的誓不罢休,韩生义也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唯一的区别是,韩生义骨子里,内心深处,还是有原则的,而阮梦茹,毫无原则和底线这两个东西。

也因此,韩奶奶知道,韩生义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所在,楚绍和楚酒酒都有自己的爱好,可韩生义没有,他不会凭兴趣去做一件事,只会凭目的,和重重计算分析之后的结果。

那么问题就来了,对楚酒酒管这么多,他有什么目的?该不会是想

控制楚酒酒,让她只听他的话吧。

韩奶奶只猜对了一半。

他确实是想让楚酒酒多听自己的话,却没想过要控制她。

不再一起上学,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楚绍对这一点无所谓,因为他们是亲人,哪怕相隔千万里、几十年不见,他们都是亲人,而且感情一点都不会少。可韩生义不一样,他只是楚酒酒的朋友,以及一个名义上的邻家哥哥,两人分开的时间太长,他会有自己即将被取而代之的不快感。

两年前,楚酒酒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她的反应是,跟韩生义撒撒娇,把自己在想什么说出来,说完了,就没事了。而韩生义的反应,就是暗地里多跟她相处,多跟她聊天,管着她在生活中的一切小事,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让她听且只听自己的。

这应该是韩生义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第一次作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多么大方的人,某些问题他随和,某些问题他强势的要命,不然的话,前世的他,也不可能走上那个位置了。

到底还是年轻,做事看着老道,其实依旧莽撞,他忘了楚酒酒不是那些他想要利用的人,也忘了对于楚酒酒,他是付不起失败后的反噬代价的。

温秀薇这些日子在老师家住着,说等腊月二十八再回来,楚绍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才能放假,楚酒酒倒是早就放了,不过她在军区住了好几天,然后才回到了市区。回来的时候,她还带着大宝和二宝,她今天回来,是因为跟齐宝珠约好了一起去逛百货大楼,买点年节需要的东西,二宝听了,要一起来,然后大宝是被刘语珍踹过来保护二宝的。

不知道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是楚酒酒经常出现的原因,齐宝珠现在对陌生人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跟二宝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能说上两句话。

二宝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姑娘,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样,这让齐宝珠压力小了不少,平心而言,她挺喜欢二宝的,就是二宝的哥哥,长得凶了吧唧,他一出现,齐宝珠就

不敢说话。

楚酒酒也有点无奈,几个人逛了一上午,然后,楚酒酒就用买的东西太多的理由,先把大宝打发回家了。

大宝除了长得凶,剩下的全是优点,爱护妹妹,尊敬姐姐,该拎包就拎包,该付钱就付钱,是个特别听话的逛街小弟。

现在人家不想带他了,他也没有任何怨言,拿着各种糕点炒货,就回楚家去了。

等他走了,三人相视一笑,楚酒酒问二宝:“聂婶婶怎么对你还是这么护着。”

都十四了,按理说,可以放开一点了。

二宝撇撇嘴,抱怨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我在学校里受欺负,我妈不放心,总觉得我在外面也会受欺负。”

那个人,特指当年刚入学就欺负二宝的人,在他们班,除了这位同学,其他人对二宝都挺好的。

楚酒酒听得多了,齐宝珠却是第一次听到,“那个人是什么人?”

楚酒酒扭头,对她解释:“二宝班上的一个恶霸,一开始揪她辫子,对她恶作剧,后来被大宝揍了一顿,但还是不消停。”

齐宝珠有点愣,“没人管吗?”

太无法无天了啊。

楚酒酒摸了摸鼻子:“这个……没法管啊,那人被揍以后,就不恶作剧了,只是没事讽刺她两句,比如说她穿的不好看,头发黄,是个黄毛丫头之类的,他一这么说,大宝就去揍他,要是闹大了,那人的爸爸也揍他,这几年下来,大宝揍他都揍的没脾气了,现在他爱说就说去,大宝都不想搭理他了。”

齐宝珠:“……”

她很费解,“这人是脑子有毛病吗?”

楚酒酒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我就是这么想的,天生欠得慌。”

二宝:“其实我现在也会反击啦,而且全班同学都向着我,他已经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期末考试前,有人偷了我的铅笔,还是他帮我找到小偷,给我还回来了。”

“但是我妈妈还是觉得,我是特别容易被人欺负的性格,就总是让我哥跟着我,没必要,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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