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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还在忙碌。
那边拍卖行的人来了。
谢灵芸引人到会客厅就坐，娴熟的给几个穿着中式马褂的人沏茶。
“小姑娘是学过茶道吗？”
谢灵芸笑道：“没有呢，从小见叔伯们沏茶，看得多了就学会了。”
“你是哪里人啊？”
“羊城人。”
“哦，那您的普通话说的挺好，听说那边的人普通话说不标准，倒是挺喜欢饮茶。”
“是的，我开始也说不标准，都是后来改正的。请用茶~”
她沏好了茶，一杯杯端到几人面前。
礼仪、动作，都毫无挑剔。
尤其是对着这样的大美女饮茶，不用吃药都能平添几年寿。
茶香四溢，大家就不说话了，安静品茶。
谢灵芸端坐茶台后方，如一尊神女，优雅的煮茶。
只看她那番动作，就足以让人赏心悦目了。
当先一位老者轻嗅茶香，抿了一口，微微点头，“是信阳毛尖。”
“是的，我们老板是荆楚人士，老家靠近信阳那边，比较青睐信阳毛尖绿茶。”
老者细细品味道：“挺好，信阳毛尖又称豫毛峰，也是十大名茶之一。细、圆、光、直、多白毫、香高、味浓、汤色绿，口感独特。看来你们老板也是个爱好品茶之人。”
谢灵芸道：“或许吧，但他最喜欢喝的，估计还是枸杞人参茶。”
几个男人闻言笑了下，“都是男人，应该的，应该的。倒是你这样调侃你们老板，不怕老板怪罪吗。”
谢灵芸只是笑笑，也不接话。
但既然话题拉开了，几个带着京腔的老男人自己就能聊的嗨，什么哪哪农村花几万块收下一花瓶，一回头拍卖几百万。什么古董、古玩最热，聊的话题也五花八门。
天南海北的一通聊，就显得能耐十足。
一位中年男人试探道：“你们公司挺大的呀，是做什么的？公司老板还缺不缺钱？”
“网络科技公司，海内网，是一款互联网社交网站。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后来老板自己追投一个亿。我想目前是不缺钱的。”
“嚯~感情还是个大老板。”
几人聊天的兴致瞬间就小了许多。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加漂亮到不像话的女秘书，为什么知道是女秘书。废话吗不是，面前就坐着一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美女。
几人还当是公司的员工呢，没想徐福招了招手，“抱歉，让几位久等了，请诸位到我办公室谈吧。”
众人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老板。
这么年轻的老板，还不差钱。
那这单生意，想截个胡怕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个年级就开始喝枸杞人参茶，那得虚成什么样。
只是看看他身边的美女质量，就又忍不住发酸。
狗日的，有钱人的快乐想象不到啊。
众人来到徐福办公室，依旧由谢灵芸斟茶。
“几位怎么称呼？哪位是京城保利拍卖行的？”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道：“徐总你好，我是周岩，是京城保利拍卖行此行的负责人，曾经跟您联系过。这位是曾师傅，从事古董行业多年，尤擅古画鉴赏。这位是叶师傅，曾经在故宫博物院工作，擅长的项目很多。这位是李师傅，是青花瓷行业的鉴定大师。”
“久仰久仰，如雷贯耳。几位师傅请稍等，东西就在这屋里，很快就给大家拿出来。”
徐福也没功夫跟他们闲聊，打开保险箱，取出青花大盘和古画。
哐当一下放桌上。
“哎哟喂，您可轻着点。自个儿的东西不怕摔是吧，磕坏了就太可惜了。”李师傅夸张的叫了一声，那死爹妈的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徐福道：“抱歉抱歉，手滑了。这盘子结实，挺禁摔的，吃面正正好。要不是嫌弃它放了不少年份，我还真就给它拿来盛面。”
“您可真想得出来。”李师傅鄙夷道。
姜南笙嫌弃他手糙，给桌子铺上一层布，才帮忙展开画作。
画作挺长的，展开到一半不到，徐福那张两米长的办公桌，竟然还放不下了。
“别展开了，六米多长呢，放不下的。”
“这么长啊。”
两女就只能展开一点，其余都收着。
众人便一齐好奇地看过来，哪怕只是初窥一角，已经觉得故意盎然，传神非凡，还有密密麻麻的题跋和印章。
外行一看，不明觉厉。
内行看了，更是心脏砰砰乱跳。
“麻烦几位师傅鉴定一番吧。”周岩道。
“好说，大老远来这一趟干嘛来的。”
“来了就是干这差事的。”
几人也是专业的，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尺子等工具就开始干活。
李师傅率先瞅准青花大盘，“盘口直径51.8厘米……”
“多少？”
才刚爆出一个数字，周岩就忍不住惊讶。
“淡定，这才哪到哪啊。”
李师傅镇定如常，继续道：“高6.8厘米，足径18厘米。这样规格的大盘，现在可真不多见。大敞口，弧壁，圈足，内沿绘青花双弦纹。您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吗？”
这话问的是徐福。
徐福道：“知道一点，雍正青花龙纹大盘，而且是飞龙……”
“这可不是飞龙，中国带翅膀的龙只有一种，那叫应龙，是龙的祖宗。”
李师傅忍不住纠正道：“盘心处的应龙飞天是极为难得、极为罕见的。一般的大盘多是夔龙。
“龙纹正面朝向前方，头顶双角竖立，鬃鬣蓬松往后飘扬，身体转折为回形，四肢朝外伸展，肩上附加双翅，展翼升腾，侧壁二条行龙，昂首拱身，跨步游走。形态威猛，充满力感。
“有别与康熙青花龙纹盘的小，雍正青花龙纹盘的特色就是大气而精巧。
“而且雍正青花的胎体一般都比较薄，有些薄胎器物更是精巧到几乎不见胎骨。青花造型的精到，就在于细部处理得好，整体效果完整、精致，因而显得造型有精神，使人感觉耐看。
“您看这盘口……”
众人闻言看过去，就数两位小秘书最好奇。
“瞧见没，口沿外敞，器壁以圆缓的弧度向下斜收，底部有圆形圈足，足底露胎不上釉，看得出来胎土淘炼精细、胎质坚硬、细腻洁白、釉面莹润光洁等特征。
“足内用楷体书写‘大清雍正年制’六字二行双圈青花款。”
姜南笙插话道：“李师傅，那是不是说明这是正品？”
“嘿，外行了不是。有款的仿品多的是，不过这一道盘却不是仿品。”
“就凭这龙纹缠枝花卉，就能看出一二。纹饰题材和布局与明代正德、嘉靖时期的青花碗盘近似，缠枝花纹精巧细腻，局部用重笔点画的斑点，是模仿永宣时期的做法。
“器内外纹饰浑然一体，独具匠心，颇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
众人被他说的眼睛放光。
就连徐福也是如此。
曾经怎么看，觉得也就是赏心悦目，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他一说，仿佛真的镀上一层艺术光辉。
“那值多少钱？”谢灵芸忍不住问了出声。
“不好说。”几人思索了一阵，没有开口。
显然，其中还有个别其他心思。
听说古董这一行挺黑的，鉴定师傅故意说低价，与人合谋买走古董，然后转手一拍卖就拍出个高价，这般坑人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好在徐福找的是正宗拍卖行。
最后还是周岩说道：“去年在咱们京城保利拍卖会上，也有一具雍正龙纹盘被拍卖，当时的成交价是800多万。那大盘的盘口也只48厘米，纹的龙是夔龙。
“像徐先生这样规格的大盘，而且纹的是更加稀少的应龙飞天，属实罕见。具体能拍出多少价格，我们也说不准。如果交给我们保利拍卖行来拍卖，我敢保证，拍卖价格至少上千万。”
两女瞪大眼睛，“这么多！”
尤其是谢灵芸，在徐福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
这特么的，能是贫穷的农民家孩子吗？
随随便便拿出件古董，就能值上千万。
有这样的穷人家的孩子，她也希望自己穷。
徐福轻笑了一声，“那还挺值钱，不用它吃一回面，可惜了啊。李师傅，用它吃一回面，会有损伤吗？”
李师傅眉毛一瞪，差点没骂他，“合着你还真想用它吃面啊。瓷器虽然没那么金贵，但也有年代包浆的。用这样的古董吃面，是人做的事吗，您就差这么一号大碗吗？”
姜南笙嗔怪拍了徐福的背一巴掌，“别搞怪。”
徐福哈哈一笑，“开个玩笑，赶明儿去景德镇订制一个同规格的，专门用来吃面。”
“那还差不多。”
“列位，瞧够了大盘，一起来看看更加珍贵的稀世珍宝吧。就算十件大盘，也比不上这件故宫遗珠啊。”早等久了的叶师傅和曾师傅忍不住开口道。
尤其是叶师傅，看着长画，就忍不住的满脸唏嘘之色，“这件，可是正儿八经在故宫展览过的国宝啊。战乱中被傅仪带出宫，后来便失踪不见。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见到这件传说中的宝物。”
“徐先生，您知道这件物品的来历吗？”曾师傅说道。
徐福道：“考教我吗，这我还真知道。”
“哦，愿闻其详。”
“这幅画，名为《十咏图》，是北宋词人张先根据其父张维的十首诗所做的一副长卷……”
徐福将画作的底细说了一遍。
“当年，溥仪带着无数的故宫珍宝跑到长春做了傀儡皇帝，他将这些珍宝存放在长春的小白楼里。
“RB投降后，溥仪也仓皇出逃，小白楼里的珍宝被民众哄抢，致使许多故宫珍宝流失到了民间，这其中也包括这幅《十咏图》。至于我怎么得到这件画卷，只能说是因缘际会，缘分到了，它自己就飞到我手里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点想打人。
曾师傅用尺子量了一遍，“原画长178.7厘米，宽52厘米，各朝名人题跋长达429.4厘米，使得整幅画作长度达到了651.6厘米。这数据，一点没错，全对上了。
“也亏得这画保存完好，没有被战乱摧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前这幅画应该是被檀木保存，经蜡密封着。”
徐福道：“没错。盒子还在桌子下面放着呢。”
说着掏了出来。
周岩眼睛一亮道：“这盒子也是个宝贝啊，正宗檀木制作的。”
“跟画一比，就是芝麻西瓜。”
叶师傅道：“这画的珍贵之处，不仅在于稀有。它更是现代人研究北宋人生活习惯的依据啊，极具科研价值。”
一脸唏嘘不已，怅惘不已。
徐福道：“如果不是做生意要用钱，我就直接捐给故宫了。”
他有点闲钱，却也是辛苦挣来的。
功德更是稀罕，来的也不轻松，毕竟外挂没了功德也不能常用。
毕竟他还没有富裕到，可以轻轻松松送出几千万的地步。
而且这破网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盈利呢。
凡事悠着点。
大不了以后财务自由了，再多做点好事。
“徐先生您别误会。”
周岩怕徐福产生其他想法，赶紧打圆场道：“国家是有规定的，解放前故宫流失的文物归收藏者所有，国家不会强行收走的。当时我们在看到您的视频和照片，其实就已经有过初步判断。谁也没法从您手中不花一分钱夺走画，这点请您放心。”
叶师傅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说。
徐福道：“我说的也是真心的。不过还是想问问它的价值？”
“这……”
几人对视一眼。
“不太好说。”
“弄不好会拍出个天价。”
“这画重新出世的消息一放出去，还不得在圈子里头掀起轩然大波。”
“就看故宫愿不愿意收回去吧。”
“故宫要收，那也得花钱啊，都什么年代了。”
几人讨论起来，也没个统一价格。
徐福大概了解情况了，如果价格低点他就拍了拿钱。
如果拍卖价格实在太高，就干脆捐了吧。
他不是收藏家，爱国情怀却丝毫不差的。
确定了手上东西的价值，徐福也算放下心来。
找来律师，签订合约，委托拍卖。
一想到今天又赚了几千万，徐某人就老怀大慰。
晚上请几位美女大搓一顿，也算是给即将出差的锁锁送行。
几位美女没吃多少，被美人围绕的徐某人却胃口大开，吃的满嘴流油，还大包小包的打包一份，才屁颠屁颠地回到学校。
固定的停车位上空空如也，校长大人的大奔就停在旁边。
校长毕竟是校长，不跟学生一般见识。
真讲究人。
……
次日，郭蓉早早来到操场上等待。
也不跑步，就在草坪上拉筋，压腿。
不时将目光投到入口处。
不多时，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操场上，东张西望。
“这里。”
郭蓉蹦蹦跳跳招手，两条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格外传神。
徐福笑着走过去，上上下下将美女打量一通，“早上好啊，今天真漂亮。”
郭蓉脖颈微热，“谢谢。还以为你不跑呢。”
“昨天跟宿舍几个牲口聊天太久，睡晚了点。”
郭蓉抿嘴笑了笑道：“我也是刚来。”
“那一起热热身吧？”
“好。”
“我来帮你拉拉伸。”徐福说着，就想上手。
郭蓉脸一热，有点慌张，“不用了。”
“没关系，你也帮我压腿。”
不知怎的，郭蓉也没拒绝了。
于是大清早的，好不容易起床跑上几圈的牲口们，看到一男一女在草坪上卿卿我我的肢体接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狗日的，不找好地儿。
一个热身动作，拉拉伸，搞得两人满头大汗。
不能再拉伸了，徐福压了压枪，终于开始跑。
“你能跑多远？”徐福问道。
“我能跑十公里，你呢？”
“我昨天跑了26公里，超过半马。”
“这么厉害。”
“必须的，下次争取能跑个全马。”
两人有说有笑的跑起来，直到郭蓉呼吸开始急促了，徐福才闭嘴，“调匀呼吸，保持节奏，跟着我的步频，均匀摆臂。”
“嗯。”
出了一声汗，回到寝室冲个凉后，徐福回公司上班。
做老板真累啊，大周末的也没个休息时间。
早知道不创业了。
悔创海内呀。
好在没过多久，小秘书一号便来了。
“小秘书二号呢？”
姜南笙白他一眼，“灵芸是来帮帮忙的，你真当人家是你小秘书啊。”
徐福笑道：“不来更好，省的打扰咱们的二人世界。”
“锁锁要出差，灵芸在帮她收拾东西。我来是问问你，一会儿要去送送锁锁吗？”
“这么远，就一辆车，也不好送啊。”
“哼~薄情。”
“怎么就薄情了，她又不是我什么人。何况又不止她一个人出差，公司还有那么多人跟着呢。我一个大老板，是去送谁呀？”
姜南笙转过头，收拾桌子，不理他。
“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去送，行了吧。”
姜南笙不装了，娇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板也要体恤下属的嘛。”
徐福看着她一身OL装，清晨跑步的火气似乎又被激发，咽了口唾沫，低沉着嗓音道：“过来。”
姜南笙察觉到他声音有异，有些怯怯道：“你想干嘛，这是可是公司。”
“快点过来。
“你小脑袋瓜，一天天的净想好事。我来跟你探讨一下昨天的图纸，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馋我身子。”
姜南笙无语地看着他。
徐福拉着她的手，坐回老板椅前，顺其自然的将她拉到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
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有点尴尬，呼吸微窒。
徐某人心里却有个小人在疯狂呐喊，“刺激~”
天气才初入秋，大家身上衣服穿的都不多。
薄薄一层，姜南笙瞬间就感应到了，一抹绯红飞快从脖子红到鼻尖上，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徐福两条胳膊牢牢固定住，“别动。”
“你，你~”
姜南笙脸蛋都快要滴出水来。
谁知刚要扭头，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捏住，茫然看着徐福的大脸越来越近，下一瞬，红唇失守。
姜南笙瞳孔瞬间放大，又飞快闭上，身体软糯成泥，提不起半点劲，只能任由他施为了。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一阵敲门声突兀传来，姜南笙才如同一只受惊吓的兔子，唰地一下从他怀里蹦走。
飞快左顾右盼，最后躲到了空空的秘书桌后面坐好，还拿一叠文件挡住脸。
“衣服。”
“衣服。”
叫了两声，姜南笙才听见，茫然抬头看他。
徐福指了指她的衣服，姜南笙一低头才恍然醒悟。快速整理被拉出裙子的白色衬衣，连胸衣也有些移位，想起方才的感觉，又是一阵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徐福也赶紧整理一下衣衫，挪动一下牛仔裤。
“请进。”
“徐总，这是购车款资料，需要您签字确认。”后勤部的工作人员进来。
徐福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刷刷刷的签上字。
“车子什么时候能提。”
“考虑到性价比，买车的时候都不是现车，最快也要等一周后才能到。”
“知道了。公司有不少同事今天出差，我租了辆大巴，你出去问问，想要送送同事的，可以一起。。”
“好的。”
直到工作人员走了好久，姜南笙还在装鸵鸟。
“都走了，过来吧。”
“就你坏，就你坏。你坏死了，我要回去了。”
“别啊，这回事真的要跟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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