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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仙侠文女主角(25)


请用您强大钞能力疼爱正版君!

冰冷的积水浸过他的耳朵。

许粒牵线木偶般扯了一下嘴角。

“啊……又被卖了呢。”

少年自言自语。

“我可真值钱, 还能被人惦记,不是吗?”

他神经质地重复,“值钱, 值钱, 很好的。”

这个瓷一般的美少年被绯红摔碎了, 内里全是薄弱、混乱、仓惶。

以及怨恨。

“对了,我能问一下, 你卖了老子多少钱吗。”

他抬起濡湿的双眸,眼尾泛红, 曳着破碎之后的脆弱感, 竟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仓库破旧腐朽,天花板裸露着生锈的钢筋, 淅淅沥沥落下雨水, 绯红单手支着黑色直柄伞, 整个人笼罩昏沉的背景中,唯有鱼尾裙照出一抹浓稠的艳色。

她温柔拂开他的额发, “你主人很大方, 给了我15股份, 还有一家即将上市的子公司。”

许粒吃吃地笑,“是吗, 那老子忍着恶心, 陪他也值了。”

话刚落音,嘭的一声。

黑伞外翻, 伞骨被少年硬生生地压弯, 而背叛者则被他掐着脖颈,玷污在泥沼里。

“小粒!”

阚定权眼神一变,伸手要扯起他的手臂。

许粒额头青筋连片炸裂, 神情疯狂,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别过来!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她该死!!!”

“杀了我……”绯红呼吸困难,断断续续地说,“你,就要坐牢了,你哥哥,的,遗愿……”

“你闭嘴!!!”

许粒持续暴走。

“你不配提我哥哥!你个恶心的女人!你跟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都是臭鱼烂虾,都该死!”

许粒并不是少年的本名,他其实叫许燃。

燃灼的燃,易燃的燃,脾气暴躁,年轻气盛。

他哥哥才叫许粒。

那个少年如湖水般沉静,笑起来阳光也为之失色。

双胞胎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相依为命,哥哥有先天性心脏病,三天两头就要进一次医院,弟弟为了维持高昂的医疗费,四处打工赚钱。

凭借着出色精致的外形,弟弟混成小有名气的野模,并被引荐给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对方答应带他出席酒会,结交人脉。

哥哥却觉得不对劲,故意更改了酒会日期,自己替弟弟赴宴了。

那天是一个玫瑰色的清晨,许燃被通知去认尸。

哥哥死于酒精中毒以及虐待。

全是血。

那酒会是一群富婆的集会,他哥被硬生生玩死了。

许燃无权无势,为了替哥哥报仇,他只能答应成为男人的小宠物,从此对女人敬而远之。

许燃想过去死,但哥哥留下的日记本让他好好活着,所以他代替了哥哥许粒的身份,替他高考,替他上最好的美术学院,替他创作出创世的作品。

他要让全世界都记住许粒这一粒星,在银河里永远璀璨明亮。

但他好像让哥哥失望了。

这些天,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头扎进了情海里,又像孬种一样,没骨气乞求一份不属于他的爱情。

可结果呢?

她卖了他啊哈哈哈。

还卖了个好价钱呢。

许粒手指用力,死死掐住绯红的颈骨,“去死,去死——”

绯红双颊泛出诡异的红。

她竟也不挣扎,安静得就像是油画里的景色,似乎在品味死亡带来的滋味。

这一刻,许粒想到了她为他画的玫瑰色的海边清晨。

在那令人战栗的景象里,他头一次像孩子般睡着,在她膝头上听着海浪之声。

“嘭——”

他松开了手,自己则是跌进泥潭里。

“咳咳咳——”

绯红扶着发紫的脖颈,上面浮现密密麻麻的红点。

许粒嘴唇嚅动。

起先是含混不清的,后来变得尖锐刺耳,“……你他妈的,滚啊!”

他的情绪压抑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绯红不以为然,她从水里站起来,裙摆被泡湿了大半,贴着玲珑曲线,她手腕抬起,捋了捋湿漓漓的黑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又弯下腰,慢条斯理捡起了那把黑直伞,从容离开。

雨下得更大了,城市昏暗不明。

阚定权原想把人带回别墅,但小黑背突遭背叛,情绪极度不稳定,说不定还想两败俱伤,他试探性问道,“去你那边好吗?”

“……”

阚定权不抱希望,可少年竟然说了一个地址。

是他在校外居住的单间。

阚定权首先看见了那挂在墙上的画,面色不虞,却也没有继续刺激许粒。

“阚定权。”许粒突然叫他,“我还有价值吗?”

阚定权明白这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他温和安抚少年,“不过是被一条小蛇咬了口,有老公在呢,没事的。”

许粒固执地问,“我还有价值吗?”

“有的,你当然有。”阚定权宠溺摸着他的头,又被他厌恶避开,男人浑不在意,仍旧说,“宝贝,对我来说,你是无价之宝。”

“那好——”

许粒站在昏夜里,眼神弥漫着血气。

“老子要这世界上,再也没有金绯红,老子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阚定权笑道,“你放心,等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是她的死期。”

许粒拂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要她的死期就在这周,你做不到,我就找其他人。”

还找其他人?

阚定权眼神发暗,跟他推拉,“金绯红暂时还不能死,有戚厌那头疯狗盯着呢,而且罪名也不好找……”

“翡翠走私。”

许粒掷地有声。

“这个罪名够弄死她了吗?”

阚定权坐直了身体,敏锐察觉到了一个绝好的时机。

“你知道什么?”

阚定权跟绯红联姻后,双方各取所需,集团业务开始重叠。

联姻妻子按照约定,给了他金信集团15股份,阚定权又趁着这股东风,陆续收购了5散股,逐步主导了董事会的话语权。目前戚厌仍是他最大的拦路虎,但阚定权一番经营之后,关系网渗透进了财务管控。

他查到了数笔大额银行流水不翼而飞。

经手人竟然是戚厌跟绯红双方的秘书。

这不对劲。

说实话,阚定权并不放心这位才貌双全的金小姐。

他能理解复仇者玉石俱焚的心理,就像许粒,孤注一掷赌上所有,可是这种特性不该出现在联姻妻子的身上,她天性冷血,有时候比蟒蛇还可怕。阚定权怀疑绯红早就跟戚厌达成了某种交易,故意嫁过来搞垮他。

好在他也留了心眼,并未全盘信任绯红。

尤其是她引诱了小黑背,让阚定权对她的恨意抵达顶峰。

阚定权勾起唇角,兜兜转转,小黑背还是他这边的人,并决定反捅绯红一刀。

许粒说金信集团大肆收购酒庄,并非是为了发展酒业,而是掩人耳目,借着橡木桶走私翡翠原石——这个情报是他不经意从女人的电话里听来的,当时她遮遮掩掩,还跟许粒撒谎。

要不是许粒心如死灰,他也不会吐出这件致命的情报。

许粒希望阚定权收集证据,让她身败名裂。

阚定权起先也是这样想的。

很快,太子爷改变主意了——他决定截胡那批原石,并在董事会曝光两人挪用资金非法盈利的罪名。

在京市,阚家才是最大的地头蛇。

事情很顺利。

阚定权成功截取了那批货,封锁消息,同时在董事会上执行自己一石二鸟的计划。

“从九月到十二月,银行流水连续支出……”

阚定权侃侃而谈。

“戚董,金小姐,您二位利用职务之便,挪用接近13亿资金,不打算给大家来个交代吗?”阚定权似笑非笑,“还是说,您二位把经费用在了打情骂俏的双飞之上?”

众董事惊怒不已。

戚厌瞳孔漆黑,“阚定权,你血口喷人,我跟她没关系。”

阚定权耸了耸肩。

“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让一条蛇从你的手边,爬到我的身边,只为夺取我在阚家的声望,您也真是舍得呢戚董。不过很遗憾,戚厌,游戏结束了,你该下台了。”当初戚家就玩不过阚家,这次也一样。

戚厌的目光落在绯红身上。

纵然被人折辱,轻慢,她依然眉眼含笑,手肘随意支起,放在颊边。

那一截纤细手腕,点缀了尼泊尔风格的镀银雕花手镯,镶嵌着绿松石的精妙镂空花瓣,合着她流转的眼波,繁丽婀娜得像一座金粉王朝,容得下任何矛盾与混乱。

绯红轻笑,“我这条蛇可以说几句话吗?”

无情无义的蛇类能说什么呢?

绯红暧昧道,“老公,真不好意思,我把你的星星摘到了手心,他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的。”

阚定权神色大变,“你说什么?!”

“你不是很想知道许粒生日那天,我哪儿鬼混去了吗?看在你即将吃牢饭的份上,我告诉你呀——”

绯红站在香气与光线里,双肩柔弱纤细。

“老子来说。”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少年独有的清透干净。

许粒一身沉潜肃穆的深黑西装进场,日光穿透玻璃,瓷器般的肌肤被照得白雪灿亮,而黑发也被织成了一丝丝的半透明的金线,美得艳烈抢眼。

他行走到绯红的身后,如同环伺的鹰犬,忠心耿耿而又心狠手辣。

“老子换了新主人,很巧,就是你老婆。”

冰天雪地间,太子爷一袭皮革大翻领外套,一向张扬凌厉的人难得挑了件哑光面料的驼色系,肩头搭着一条羊毛雪白围巾,显得温柔又低调,然而他的动作不见丝毫绅士风度,长腿恶劣般压着女伴的膝盖。

男人单手拎着牛皮纸袋,是两杯热咖啡的规格,而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女方的下巴,肆无忌惮地索吻。

——看这架势,不是第一次了!

狗仔们前所未有地兴奋。

他们预判一波,太子妃非金氏大小姐莫属!

咔嚓咔嚓。

一顿猛拍。

等狗仔们返回自己的基地,心满意足挑照片时,发现——

照片的女主角虽被压制在车窗上,仅仅露了半边轮廓,但她存在感却是最强烈的。

当观众的视线掠过那一双羊羔绒踝靴,从纤细骨感的脚踝,到过膝毛衣半裙下的风光,渐变色的裸粉皮草衬出了慵懒多情的氛围。

寸寸风情,几乎令人挪不开视线。

特别是他们抓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大小姐似乎发现了远处的偷拍,她懒散撩了下眼皮,唇尾微微翘起。

狗仔们想都不想,把这张定成了封面。

哗——

屠榜当日热搜。

[握草握草这性张力绝了啊啊啊啊]

[嗷呜美艳姐姐眼神杀我!!!]

[矜贵太子爷x杀手太子妃,暗杀任务完成后再漫不经心来个雪地车窗接吻,简直磕到头昏]

[嗷嗷嗷姐妹笔给你快写!!!]

[这个cp有毒越看越上头不说了我投联姻一票!]

[咖啡:好的我自闭了现在我已经是狗粮味了我脏了]

[只有我关心是哪家的神仙皮草吗街拍太绝了叭]

秘书看得心惊肉跳。

这届的网友磕cp也太露骨了吧,连“同床异梦先婚后爱”的协议夫妇人设都搞出来了!

他偷瞄了一下还在工作状态的戚董,他似乎没有情绪波动。

然而——

放在他面前的文件已经十分钟零二十六秒没有翻动过了。

中途,秘书接了个电话。

“金小姐,是,是我,好的,我会通知戚董的。”

秘书刚放下手机,冷不防撞上了一双直勾勾的漆黑瞳孔。

他有点发毛,连忙道,“戚董,今晚金小姐要做阚先生的女伴,她让我转告你一声。”

戚厌冷笑,“现在都学会转告了?这么讨厌听见主人的声音?”

秘书:“……”

您确定您是“主人”?眼巴巴等着电话的“主人”?

反正这话他没法接,说错了说不定年终奖都要泡汤。

自从两位主子从滑雪场回来之后,氛围变得更加复杂危险,刻意冷战,谁也不肯低头,似乎要分出某种胜负。

虽然他觉得,被气到的只有老板一人。

戚厌吩咐,“算了,备用方案,让夏依依准备。”

秘书点头。

曾经他以为夏依依小姐稳坐戚夫人宝座,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金小姐就是一抹艳丽迷烟,也许世人会唾骂她的行事风格,但更多人会为她飞蛾扑火。

她一回来,夏依依小姐不也得退居二线,成为“备选”吗?

天使慈善之夜在凯撒度假酒店举行,当晚名流聚集,衣香鬓影。阚定权将钥匙交给车童,自然而然弯起臂膀,让女伴挽着他进场。

——这相当于释放一个信号。

阚定权之前的女伴,无非是嫩模明星之流,咖位再大,也入不了权贵的眼,至多是感叹太子爷的目光挑剔,等他玩腻了或许可以接手一波。

金信集团的大小姐就不一样了。

她回来就从豺狼手中夺走25股份,诱人的权势财富和美丽的迷人脸庞营造出一个万种风情的女性掌门人形象。

金氏是烟草龙头,最近阵仗又大,收购了好几家酒庄和企业,而此时的它又处在内斗的微妙状态,不少人眼神闪烁。他们是看出来了,最近的绯闻怕不是俩人联手搞出来的,阚家绝对不会放过横插一脚的机会,娶一个千金小姐和娶一个掌门人是两码事。

而大小姐呢,也不是个善茬。

双方皆是人间豺狼,各取所需,同类人的气质让他们格外合衬,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慈善之夜还没开始,阚定权首先把女伴介绍给自己的家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阚夫人对绯红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没有哪个婆婆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蛊惑众生的狐狸精。

而且——她跟绯红撞衫了。

同是宝石蓝的刺绣旗袍,对方年轻艳丽,自然穿得袅袅娜娜,披在肩头的白色皮草纤尘不染,天生的明净贵气。

绯红压了阚夫人一头,自然令得对方不满,她看得分明,却没打算毕恭毕敬。

戚厌给她制定了讨好未来婆婆的计划,她不需要,很残酷地说,大部分全职太太会屈服在婆媳矛盾之下。

因为无权无势,还仰仗丈夫的鼻息过活。

阚家觊觎她的股份,她又何曾不是把阚家当跳板?

阚夫人有意给绯红一个下马威,拉着阚定权说着家里老爷子八十岁大寿的事,却忽略了她这个正牌女友。不仅如此,在绯红取酒的时候,一个身影贸然撞了过来。

“啪。”

他酒杯的液体全撒了,不偏不倚,泼在绯红的心窝前。

旗袍浸水之后,隐隐约约透出内里的轮廓。

男人们看直了眼,而女人们则是幸灾乐祸。

“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少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让整个事件变得滑稽可笑。

而绯红成了被取笑的丑角。

戚厌在不远处跟生意伙伴交流,事故突然发生,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而夏依依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小厌,不,戚董,你要去哪里呀,万总问你话呢!”

少年用抹布使劲搓着绯红,四周则是看笑话的人群,阚定权低低呵斥了少年一声,“笨手笨脚的,快滚!”

随后他非常绅士脱下自己的西装,给绯红盖上,“我让助理给你拿新的衣服。”

合格的男伴从不会让女伴陷入尴尬之中。

绯红只是笑,冲着那少年说,“摸完了?爽了吧?那到姐姐了。”

她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者。

“哗啦——”

她媚眼如丝,手指勾住少年的腰带,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杯倾斜,鲜红液体瞬间倾泻。

全场目瞪口呆。

少年又羞又气,捂住被泼湿的地方,“你干什么!”

“回礼呀宝贝。”她用空酒杯碰了下对方瓷白的脸颊,“下一次,姐姐的手就不会这么慈悲了,懂吗?”

绯红轻松驾驭全局,朝着阚夫人颔首致意,“我先去换衣服了,您自便。”

阚夫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偏偏无法发作。

但阚家却很乐意接纳绯红,别说是她带来的无法估量的价值,单是她这个人美丽而极具野心,做事更是冷静狠辣,就值得他们尊重对待。不管阚夫人如何阻拦,绯红一周之后,照样出现在阚家老宅的餐桌中。

老爷子格外欣赏这个孙媳妇儿,还把老夫人的一个翡翠玉镯送给了人。

意味不言而喻。

阚夫人气得差点没摔碗筷,她过门的时候老爷子可没有送她一两件像样的东西!

“爷爷连这个都给你了。”阚定权打开红色木盒,亲手给绯红戴上,欣赏一会后笑着道,“看来是怕孙媳妇儿半路跑掉。”

“跑不掉的。”绯红搂着男人的脖子,“我是你的人呀。”

“既然是我的人,那你更应该搬过来跟我住了,坐好,男朋友给你系安全带。”

阚定权伸手给绯红系安全带,又听见她说,“行呀,你陪我去一趟香蝶湖,我把东西收拾下。”

“多大的事儿。”他吻了吻她,“任凭小姐差遣。”

绯红回去之后,让阚定权在客厅等他。

太子爷调笑她,“不用我来收拾?”

“让你歇着就歇着。”

绯红一根手指摁住他的眉心。

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当然是别墅里还有其他野男人啊。

绯红推开门,果然,一道瘦长身影坐在床畔等她。

禁欲的西装外套不翼而飞,身上只剩一件薄衬衫,领带被他烦躁揉进了烟灰缸,而地上满是灰白烟蒂。他就像是一片沉寂的死水,动也不动盯着她。

绯红却嫌不够刺激他似的,她慢条斯理翻开流苏包,一张烫金喜帖被捏在细白指尖里,又被别入男人的衬衫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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