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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见元玉


“那你说同病相怜什么意思?”

“因为老夫当年便是被你师祖捡回去的,不然可能早就饿死了。”

陆钧想着这个男人当年果然还是有一段故事的。

“自从老头子死了,就没人给我缝过道袍了,也没有人带我到处闲逛了,那个时候的道门还很穷,虽然我们很强,但是都是一群正直到了刻板、迂腐的人,所以处处被苛责。”

“前线失利,有人说是道门派过去的人不够强;魔门潜伏进来,有人说是道门防范不利;蛮族使者入京,打穿3州无敌手,有人问我为何不提前派人阻击。”

“道门一共四人,魔门需要一人镇守、蛮族需要两人镇压边军,只有老道我一人留守豫州长安,不过我为什么要去呢,老头子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呢?“

陆钧想起了艾瑞利亚的故事,总是一次又一次被削弱。

“小子,天下大势不会亘古不变,道门也许需要你这样无耻的人才能保持传承,所以你需要快速成长。“袁道士目光平静,眉眼间带着慈父一般的温和。

“我不过是卖点假货,画点只能驱蚊的假符,顺带给人算算卦,哪里称得上无耻。“

“小子,老夫快五百岁了,第一次见到既想拿好处又不想负责、不给办事的人。你那段竭尽全力活下去的话如果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可惜遇到了老道。”

“装可怜,又显示出几分行医救人的悲悯,还说什么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仿佛有几分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可惜老夫这一把年纪不是白活的。”

“如果既当了老鸨,又立了牌坊都不算无耻,那可能那长安城里的‘清流‘各个都算得上是真正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的好官。”

袁道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看得装纯扮可怜的陆钧有些不自在,好在脸皮够厚,讪讪一笑,就当无事发生。

陆钧叹了口气,突然道:“袁道士,你是不是拿了小爷五十两银子,那可是咱们最后的钱了。”

“天杀的,老道行事磊落,做不来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老夫一剑劈死你!”

在师徒二人的吵闹中,除夕到来。

只是两个人的年,实在没什么意思,特别是在五十两银子不翼而飞过后。

陆钧猜测可能是骰子吃掉了那五十两银子,但以前骰子单次消耗五两,这次足足翻了10倍,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摇过。

自从袁道士自己承认修为足有“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那么高之后,陆钧连夜压榨,催促其造假一堆玉器,如果转手卖给当铺或者年后前来的冤大头,岂不是又能进账一笔。

算卦骗人效率太低、治病攒钱入不敷出,还是卖假货来得快,这次如果玉器在手,遇到白守仪那样的冤大头,就不需要当添头了。

可惜袁道士严词拒绝,理由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传出去丢人。

合着你吃着老子骗来的钱买的烧鸡满嘴流油的样子就不丢人了?

按理说,袁道士也算个大修士,收了徒弟好歹教点什么,可惜袁道士似乎没有什么教徒弟的经验,只知道每天享受陆钧的供奉。

收陆钧为徒后似乎享受的更加理所当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还跑去山下镇子里去下棋,输了就伸手要钱。

一来二去,镇子上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山上道观的小道士收留了个中年道士,这中年道士天天不干活,好吃懒做……

如果不是陆钧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变得更强大、速度更快,他甚至会以为袁道士收他为徒就是想找个理由继续吃闲饭。

陆钧也没想过以后要怎么办,按照袁道士所说,现在自己停留在二阶,等到三阶的时候勉强算得上一个小高手,就可以下山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了。

说不定可以去道门所在的长安城,享受一下世间繁华,吹着西风,踏着古道,玩着瘦马,呸,骑着瘦马,夕阳西下,提着酒壶回家,完美。

又是一个春天过去,陆钧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发强大了,不催动骰子的情况下,已经能够轻松提起巨大的石头,速度也很快,胜过一般的马匹。

袁道士照常下山下棋,陆钧留守道观,默默吐槽袁道士臭棋篓子一个却天天下棋,当真人菜瘾又大。

这时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恰好与陆钧对视。

小姑娘倏地收回脑袋,而后一个壮年男人牵着她走进来。

“你就是陆钧?”男人面无表情,只是魁梧的身躯和冷漠的语气给陆钧带来了几分压迫感。

陆钧眉梢一扬,嘴角带笑,说道:“在下陆钧,阁下有何见教?”

“我儿子回长安之后,让老子给他找德高望重的老师傅,年轻的不要,越老越好,说是越老越有本事,这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原来是白守仪的老爹,看不出来白守仪文质彬彬的冤大头,竟然有个比熊护卫还雄壮的老爹。

“令郎天资聪颖,智绝天下,哪里用得着小道出主意,是白公子自己想到的,不过白公子宅心仁厚,见本观凋敝,特意送了不少东西,小道在此谢过。”

“啊哈哈哈!好小子,巧舌如簧,如果不是老子问了老王,还真被你骗了,念在你尚未修行,经不住敲打,此事暂且饶了你。”

陆钧松了一口气,门外的大汉呼吸声极为粗重,近乎为同频率,可能都是高手,这种时候还是夹着尾巴比较好。

正要道谢,大汉再次说道:“可是你轻薄小女若璃,这就是无法原谅的过错了。“

大汉痛心疾首:“她才九岁啊,禽兽!“

陆钧目瞪口呆,这大汉前一秒还是阴沉满面,此事已经是面目纠结,好似陆钧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是摸摸头,没有那么严重吧。“陆钧心想。

此时一直躲在大汉身后的小姑娘又探出脑袋,气鼓鼓道:“就是他,坏人!“

陆钧笑道:“白小姐实在生得可爱,这是在下得过错,施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子,你好大的胆,真当小女在此就不敢杀你不成?“大汉面沉如水。

“信是自然信的,只是小道觉得各位未必杀得了小道。“陆钧微笑道。

无他,只是把前一段时间挣来的银子全部摇了骰子,五十两打了水漂,此时感应到这大汉和门外的熊护卫们并无杀气,想来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大汉点点头,说道:“好胆,有几分老子年轻时候的样子。“

陆钧心想这年头都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看来这是这个世界的光荣美好传统,得学会。

大汉问道:“阁下莫非觉得曾、白二家联姻并非好事?“

陆钧一头雾水,随后突然想起去年白守仪所说“十三岁,力毙熊虎“的金刚美少女,莫非就是曾家的女儿?

虽然疑惑于白家家主亲自询问自己一个野道士此时,但陆钧还是认真回答道:“本观有行医问诊、推衍吉凶、制符去屑等业务,请问您需要哪一种。”

“推衍吉凶。”大汉低声道。

“纹银二千两。”陆钧看着大汉腰间玉佩流口水,袁道士所说的长安大族,一块玉价值万金是常有的事,尽管自己不认识,但价往高了报准没错。

“好,这是银票,您收好。”大汉身旁一人递过来一叠银票。

果然,大人物自己都是不喜欢钱的,从来没有碰过钱,提到钱自然有人进来付款,陆钧险些留下伤心的泪水。

考虑到骰子万一不接受银票,陆钧忍痛拒绝道:“本观只接受现银,不接受银票。”

看到那人面露难色,陆钧想着这等大人物怎么会出门带一百多斤银子,又说道:“珍稀材料、稀有药材,均可抵债。”

毕竟骰子可是接受材料的,药材则是能够救命。

只是大汉没有拿出现银,也没有给材料和药材,只是拿出了一颗蚕豆大小的淡黄色古玉。

“这是在下修行所剩元玉,足以当得下二千两白银,不知小道长可接受此物?”

大汉身旁那人面色一变,正要说话便被大汉瞪了一眼,只好噤声。

陆钧本想拒绝,哪有这么小一块就能当二千两白银的东西,何况表面粗糙,形状也不规则,仿佛是从一整块上掰下来的,只是此时脑海中的骰子剧烈颤抖,像是迫切需要这个东西一般。

陆钧咬咬牙,回应道:“可以。”

接过这元玉,陆钧感觉到身体里原本平缓流动的元气仿佛收到了刺激,如浪涛奔涌,在体内发出海浪撞击岩石般的声音,甚至其流动速度过快,陆钧险些叫出声来。

只需要握在手中,就能感受到这块元玉中的元气十分充沛,时时刻刻在溢出,但这种溢出相对其本身蕴含的元气来说不值一提。

白守仪老爹目光凝固,真气如流,冲刷筋骨,这是修行到第二阶的表现,但这种描述只是表明真气在静脉中流动,怎么可能真的听到这种浪涛滚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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